卿恕九死,子孫三死。“侯爺,這是免死金牌?”徐牧臉色震驚。“確是,也叫丹書鐵劵。出長陽的時候,我去了一趟總司坊,將你的名字,書于我家譜之下。”“侯爺,你我不同姓。”“你錯了。”袁陶沉出一口氣,“我袁陶是國姓侯,但沒有被先帝收為義子之前,我與你同姓,叫徐陶。”“這便是,我一開始很喜歡你的原因。我的父兄五人都死在了沙場,我也講過,你等同于內弟。”“拿著吧。”徐牧顫著手接過。“有了這份鐵券,為惹非議,蕭遠鹿那邊暫時不會動你。但我希望你明白,若有一日大紀崩塌,這鐵券,便如一張廢紙。”“徐牧多謝侯爺!”袁陶微微笑著,只笑了半聲,又捂嘴咳了滿手帕的鮮血。“原本還有些東西要給你,事情太快,而我的時間太少,便只能作罷。”“侯爺對我,已經很恩義了。”“你值得。”袁陶側了頭,約莫想要伸手。在旁的徐牧,起身幫著掀開車簾。“這一年,大紀都是雨雪。雨來得急,雪來得兇。我在雨雪之中,什么都看不清了。”“吾弟,我只爭最后一回。”徐牧沉默而立,心底聽得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