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前。蕭遠鹿緩緩閉上眼睛,似在沉思。“湯江四大戶那邊,也出了二十萬的銀子,要討你的命。你們這些賣酒的,生意倒是不錯。”“收攏楊復的軍資,賣了馬匹,也湊了許多。”徐牧語氣不變。“真舍得。”蕭遠鹿露出笑容,繼而又低頭,看著面前桌子上的人頭。“也是了,你不過一釀酒徒。”“明日去殿議上吃個席。另外,日后酒水的營收,本相每月要五成。”徐牧面色猶豫。“相爺,莊子最近的營收并不好,暫時三成如何。”“五成。不然,你便調頭滾出長陽。”徐牧心底冷笑,王朝有這樣的宰輔,怪不得會爛。便如袁陶所說,這最大的蛀蟲不倒,大紀的萬千子民,便會救無可救。“相爺,知曉了。”堆上一聲嘆氣,徐牧慢慢開口。蕭遠鹿笑著起了身,約莫又記起了什么,只喚了一聲,旁邊的老文士陳廬,立即將木箱子抱起,沖著徐牧擠了個嬉笑的眼色。“恭喜小東家,今夜先在此處休息,明日便能吃席了。”“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