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四郎趁機出手,揩了一把油水。啪。揉著被打疼的手,常四郎繼續冷靜地開口。“我便問你,那位新帝有沒有說,許你一個什么官職?”“還不知。”徐牧老實回答。常四郎皺了皺眉頭,“最好小心些,你也該明白卸磨殺驢的道理。便真到時候,成了一頭被人宰割的傻驢子。”“這個我自有主張。”“記著我的話,要做就做一品,給個二三品的,直接撂擔子不干,以你的本事,狼行千里的,去哪里吃不到肉?”徐牧努嘴。當初二千里的邊關路,他可是差點死在半道上。“還有件事兒,前些時候,趙青云帶著兩萬騎兵來了,我沒讓他過老關。”“趙青云?”“正是。我估摸著,在知道長陽城的事情之后,他難免會有其他的想法。其他的幾個定邊將,多多少少的,也會有異心。只等一個契機,便真要大亂。”徐牧凝住神色,點點頭。如今在河州的趙青云,是抵抗北狄的第一關,若有一日皇權衰落,不僅是割據那么簡單,更有可能……搖了搖頭,徐牧沒有想下去,只當自個想多了,再如何說,趙青云也是筒字營走出來的人。“小東家,哪一日我們兩個要打一仗,你可得讓著我。”常四郎剝了枚花生,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