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且去準備酒席。我的那些同僚老友,都擠入屋子了……我的刀磨一下,尚還能用……”聲音越來越低,直至什么都聽不清了。屋子里突然有冷風灌入,凍得人整個身子發寒。徐牧沉默起了身,一步兩步,第三步的時候,驀然停了下來,艱難地扶著門柱。站在一邊的司虎,已經紅著虎目迸淚高喊。“老爺子去了啊——”……治完喪事,徐牧并沒有入宮,日日稱病,連早朝都沒去。皇宮里的袁安終歸是心神不寧,派了好幾輪的人過來。“陳長慶呢。”“躲在皇宮里,原先的三千鐵衛,又多加了二千的營軍。”說著,曹鴻臉龐自責。“主子,是我等無能。”“怪不得你等,這真躲到王八殼子里了。”“主子放心,去請的人,今夜便該來了。”徐牧微微點頭。刺客是曹鴻派人打聽到的,聽說花了七千兩的銀子。“還打聽到什么事?”“新帝似是變了很多,先前跟著侯爺的時候,我見過他幾次。待人待物,都是謙遜得體。為了災民的事情,昨夜楊御史入宮求見,新帝卻置之不理,楊御史跪了一夜,整個人昏了去。”“他是個善于表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