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頓時愕然。他急急起身,朝著江岸的位置走去,果不其然,還離得有些遠,他便認出了常四郎吊兒郎當的模樣,不系袍帶,翹著二郎腿靠在船頭,約莫還哼著曲兒,搖頭晃腦。在他的旁邊,小常威像個傻子一樣,手舞足蹈地沖著他們揮手。……“所以,常少爺入蜀,是為了找一頭走失的老騾子?”徐牧滿臉無語。不是狗曰的三十大壽,就是找騾子。這分明是,連借口都懶得想了。“給你。”常四郎懶得解釋,從懷里摸了一個小酒壇,推到徐牧面前。“自個釀的梅子酒,我尋思著小陶陶愛喝,你應當也喜歡的。”徐牧笑著接過。“內城許久不打仗,我有些無趣。想著你還沒死,便過來看兩眼。我險些忘了,我居然還有一個老友,在蜀州打生打死。”說著,常四郎回過頭,看向正在啃饅頭的司虎。“這傻大個,最近一年,好似光吃不長。”司虎鼓起眼睛。旁邊的常威,急忙掏出了燒雞。司虎這才嘿嘿一笑,轉憂為喜,兩人拉拉扯扯地往外走去。門關上。常四郎揉了揉額頭,“蜀州的事情,我都知曉了。浮山的那一場,你打得很不錯。陳長慶那個狗夫,白瞎了這么大的勢頭。”“聽說死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