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老謀士遞來燙好的酒,常四郎一手接過,仰頭一飲而盡。“主公,陳家橋確是個人才。只可惜,當初便不該……送他去小東家那邊。”常四郎搖頭,“仲德錯了。小東家去邊關的那一輪,他是自薦的。那時我便知,他這一去,便要易主了。”老謀士嘆了口氣。“都是造反的,都是一個鍋里的,他偏偏喜歡跳去另一口鍋……當然,怪不得他。我覺著,他心中追求的東西,估計和我有些不同。”“可惜了。”常四郎接過第二杯酒,一時沉默下來,將溫酒往地上灑去。“送一程吧。”老謀士看著,有些欲言又止。“主公,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講吧,我常四郎的將軍謀士里,仲德是頭把交椅。”“小東家如伏林的虎,如臥潭的龍,主公該早作防范為上。”聽著,常四郎一時靜默無言。許久,才吐出一句。“仲德,且看看吧。”老謀士苦澀點頭。“莫說這些,北地四州的戰事,明年開春之后,要想些辦法了。該死的,燕州王又不來。”“主公,燕州離著還遠……”“啊對,仲德你又提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