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四郎笑了笑,忽而拾了幾根羊骨,饒有興致地在案臺上,擺著了一個“一”字。“小東家,這是什么?!?br/>“是羊骨。”“不對。”常四郎笑著搖頭,“小東家再想想。”“還是羊骨?!?br/>常四郎無語至極,轉過臉龐,卻又變得認真。“我告訴你,這是一條江。”常四郎指著擺開的羊骨,振振有詞,“不是紀江,也不是蘇江,而是襄江?!?br/>徐牧心頭微動。“襄江北面,我常四郎遲早要打下來?!?br/>“而襄江的南面,小東家想些辦法,什么暮云州滄州楚州,也把它一起吞了?!?br/>“常少爺什么意思?!?br/>常四郎笑起來,將油膩膩的手,在袍子上搓了個干凈。“真有那一日,你我劃江而治,如何?”徐牧沒說話。案臺上的火爐,忽而翻倒下來,砸在了案臺上,濺起一陣火星子。那些被比作襄江的羊骨,也一下子七零八落。常四郎“嗷”了一聲跳開,不斷拍打著袍子。徐牧起身,也裝模作樣地拍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