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蘇妖后的臉色,并沒有絲毫動容,“知子莫若父,其父來信說過,太叔義自小生于燕州,過于宅心仁厚。雖有滿腹韜略,但恐有一日,會現婦人之仁。”“他猜對了,我也猜對了。”蘇妖后嘆了一口氣。“聽說太叔義去了敵營后,又沒有投效,單人單騎離開滄州……要不要,派人去追殺?”“讓他去吧。再怎么講,他也是老師之子。”“密切留意城外的敵軍動向,不論什么情況,立即來報。”……在盟軍營地,二里之外。殷鵠送了二里,才拱手抱拳,準備轉身離開。“殷兄稍等。”騎在馬上的太叔義,猶豫了下開口。“蜀王之高義,吾太叔義沒齒難忘……關于太后,我聽說了一件事情,請殷兄轉告蜀王。”“太叔先生請講。”“家父太叔望,偶然一次說過,太后是以假亂真之人。但只說這一句,家父發現失言,便不再開口。”“以假亂真之人?”太叔義點頭,“這亂世里,充斥著太多的爾虞我詐,我雖然入仕沒多久,但已經厭憎無比。”“太叔先生要去哪。”“經內城,去河北一帶。家父若身亡,便收斂尸首,守孝三年后,開個私塾,娶個姑娘,安安穩穩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