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想不明白!”霍復回過頭,臉色冷清至極。即便是嫡子呼喚,也并未回應一句。“爹啊,為何要投西蜀!明明渝州王那邊,都派了人過來,讓爹做水師副都督的。”“先前還說,兄長當年死在襄江上,爹你該恨南人的。”“收聲。”霍復不勝其煩。“你以為投了北渝,以為北渝沒有水師大將,便能受重用了?你什么都不懂,帝王權術,新投之人必然會受猜忌!北渝若真要重用我霍家,便是掌權掌兵的水師大都督,而非什么副都督!”“爹,那咱也不能投西蜀!我聽說,南面的花娘都長得丑。”“再講一次,給老子收聲!”霍復放下手爐,在風雪中微微閉目,久久之后復而睜開。“外頭盯梢的北渝探子,去殺掉。”“家主,殺了之后,那尸體——”“莫理,西蜀接應的人快來了。”“爹,我、我要分家!”霍復瞬間惱怒,回身一巴掌揚起,將兒子扇倒在地。等甩了甩手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在霍家大院的屋檐上,已經出現了幾道人影。昨日的那位西蜀探子,背著他送的劍,輕功掠到了面前。“先生,我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