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塵抬著頭，嘴角微微翹起：“資格？”

身為遁旋境圓滿的大妖，身為萬妖之王，妖族至強者，如果連他都沒有資格，誰還有資格？

他很自信，即使對張煜有些忌憚，也絲毫不影響他的自信。

“哈哈哈……哈！”張煜笑了起來，看向孤塵的目光，就好像看著一個小丑一般，“你覺得，自己有資格驗證我的實力。可是，憑什么？憑你生命之輪留下的那八千九百七十七道痕跡，還是憑你貪狼神犬和吞天獸血脈？”

他在拖延時間，在思考辦法，總之，絕對不能讓孤塵動手。

孤塵一動手，他這院長的實力，就徹底暴露了！

縱使他可以憑著瞬間移動，躲避孤塵的攻擊，抑或憑著功德金身，勉強保全自身，可蒼穹學院其余人，下場絕對會很慘！

孤塵傷害不到他，不代表傷害不到蒼穹學院別的人，在妖王面前，就連吳清泉這位離旋上境強者，也猶如螻蟻一般，不堪一擊，更別說蕭巖、舞默、林銘等年輕學員了。

聽到張煜這話，孤塵眼瞳微縮，有些震驚。

他的年齡，包括他擁有的神獸血脈，張煜竟然全都知道！

“這人，到底是誰！”孤塵心里凝重起來，眼中也是有著一絲疑惑，“為何我以前從未聽過他的名字？”張煜，這名字，孤塵很確定，上一個時代，絕對沒有這樣一個成名的人物，“不對不對，聽人說，他只有二十多歲……”孤塵越來越糊涂了，一個二十多歲的人，怎么對他的事情如此了解，就好像他自誕生起，一舉一動，都在張煜的觀察之下一般。

這種感覺，令孤塵十分難受，很沒安全感。

他看著張煜，心里開始懷疑起來：“難道這家伙真的是上個時代某個老怪物轉世的？”

也只有上個時代的極少數人，才知道他，知道神宵的存在。

“可是，轉世……不是人類虛構出來的嗎？世間怎么可能真的存在轉世，我的傳承記憶中，一點也沒有相關的信息！”孤塵感到難以理解，他無法理解，張煜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擁有著什么樣的實力。

張煜說得越多，他便越是感覺張煜神秘，那種神秘，甚至令他有些莫名的恐懼。

對于未知，并且隱隱有著一絲威脅的東西，無論是人，還是妖獸，都是會本能地產生恐懼。

這一點，即便是萬妖之王的孤塵，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