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凱遲疑。

    “你還不肯跟我說實(shí)話么？爸，我受夠了這種猜來猜去的游戲，就當(dāng)是我求你……嘶。”寧熙氣血上涌，因?yàn)樘^激動，小腹都傳來一絲痛感。

    見她彎腰捂著小腹，寧凱忙拉著寧熙在沙發(fā)上坐下，焦急地輕拍她的后背給她順氣。

    “你別生氣，我都告訴你！其實(shí)我和夏青檸二十幾年前就認(rèn)識了，當(dāng)時我年輕氣盛犯了一個無法挽回的大錯，我本以為那件事會隨著時光被掩埋，沒想到夏青檸認(rèn)出我了，也是她約我在樓梯間見面的，她讓我自己去坦白這個錯誤，可是我做不到，所以我們起了爭執(zhí)……“

    寧熙怔住，又不死心地追問：“你犯什么錯了？”

    “這個我不能說。”寧凱愧疚地垂下腦袋，雙手穿插過發(fā)梢，頹然得像眨眼間蒼老了十幾歲。

    “爸……”

    “我是真的不能說，否則它會毀掉一切，包括你和我。”

    寧熙狠下心腸，知道寧凱既然這么決絕再問也問不出什么了：“好，那我也不問了，現(xiàn)在我們能做的只有彌補(bǔ)，我?guī)闳フ野⒕簦颖苤粫屒闆r越來越糟糕。”

    “你要把我交給戰(zhàn)斯爵？”寧凱錯愕地望著寧熙。

    “與其等他來找你，不如我們主動坦白，爸，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出事的。”父債女償，寧熙已經(jīng)做好了替寧凱承擔(dān)后果的準(zhǔn)備。

    也許他不會原諒自己……

    至少她能讓自己好過一點(diǎn)，哪怕就一點(diǎn)點(diǎn)。

    寧凱輕閉上眼：“我知道了，那你在這里等我一會，我上樓換件衣服。”

    “好。”

    ……

    五分鐘過去了，寧凱沒有下樓。

    十分鐘過去了，寧凱還是沒有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