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TF?”

    老巴恩放風(fēng)回來時，也看到了音樂廳側(cè)面電子顯示屏打出的跑馬文字‘Baba Yetu指揮APLUS’，憤憤不平罵道：“交響樂中心收了那黑暴發(fā)戶多少贊助費(fèi)？為了翻新工程臉都不要了？”

    “噓！”他妻子立刻制止丈夫嚷嚷。

    “我們再去外面等等。”不想看不想聽，他呼喚老友。

    “等等，那是誰？”老友從昏暗舞臺上的人群里一眼認(rèn)出了正滿面春風(fēng)找自己位置的陶氏副總裁，“為什么他也在？”

    “我怎么知道！”

    “這支曲子是上次APLUS找我們教堂合唱的那個嗎？”

    老友在那群老頭老太里認(rèn)出了更多熟面孔，瞬間不淡定了，“也就是說本來該我們站在上面而他們在下面看的？是這樣的嗎巴恩？Shxt！”

    左近觀眾紛紛側(cè)目，前排的小戴利市長也回頭張望，這次輪到老友妻子阻止丈夫繼續(xù)說臟話了。

    走廊里的人都快走光了，耳邊逐漸安靜，宋亞心里越來越緊張，不停撫摸架在腋下的指揮總譜，南非演唱家看出了這一點(diǎn)，但來不及再說什么，拍了怕他的胳膊也走上舞臺。

    宋亞昏昏噩噩跟著走到舞臺邊，幸好被一位工作人員過來抬手擋住，阻止了他提前登臺鬧笑話。

    他從側(cè)面探頭看過去，看見了第一排的艾麗西亞，身邊是彼得和兩個孩子，還有南非大使等剛才出現(xiàn)在電視畫面里的人，雪琳芬她們應(yīng)該都在二樓，自己看不到，之前的轉(zhuǎn)播鏡頭也不會盯著需要更多私密性的包廂觀眾拍。

    音樂廳里的嘈雜聲逐漸散去，觀眾也已歸位坐好，然后舞臺燈光再度亮起，工作人員的手也放了下來。

    躲不掉了，他心里發(fā)了個狠，硬著頭皮擠出笑容，走了出去。

    “走到三分之一先向臺下鞠個躬，然后招手，繼續(xù)走……”

    心中默念著近一個月背得滾瓜爛熟的東西，依次施為。

    但臺下沒響起對巴倫博伊那樣熱烈的掌聲，也有，零零落落的，后排還有人吹口哨，前排某位觀眾很大聲的咳嗽了一下（老巴恩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