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不一樣。

    “道北庭。”遲歡叫他的名字。

    沒人回應。

    遲歡剛才還狂喜的心，在沒等到回應之后，又沉到了谷底。

    她慢慢地繞過男人的身子，轉身看著一動不動的男人。

    瞬間，遲歡捂住了口鼻，雙眼瞪大！

    是道北庭沒錯，但是他左胸膛那邊是一個槍口，鮮血像泉水一樣涌出來。遲歡在驚恐之后，馬上就伸手去把槍口堵上！

    “北霆！”遲歡感覺自己怎么都堵不上他的傷口，鮮血還是不斷地涌出來，“醫生呢，醫生在哪兒？北霆，你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遲歡驚慌失措，這是她這么多年來，遇到的最棘手的事情。她覺得無力又慌張，根本不知道應該怎么做，道北庭的傷口才不會繼續流血！

    “遲歡。”道北庭開口，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別白費功夫，我已經死了。”

    熟悉的聲音傳入遲歡的耳中，是他的聲音，冰涼不帶一絲感情。

    從一個還能說話的人嘴里聽到他說他已經死了！

    這在遲歡的認知當中是不可能發生的。

    忽然間，肩膀被道北庭扣住，迫使她往他這邊靠近，“我死了，你是不是很開心？以后就再沒人纏著你，你可以去逍遙快活，可以過你想要的任何一種生活，恩？”

    他像是變了一個人，尖酸刻薄地追問遲歡。

    “到死，我都沒有得到你的原諒。到死，你都不讓我瞑目！你說，你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