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讓遲歡自己做決定。 如果她能順利從海城回來,他不再退縮,會和她表明心跡。 遲歡去了海城,她去海城的每一天對他來說,都無比煎熬。 前一秒想去海城把人接回來,后一秒又生生地止住了這種想法。 如果不是她自己從海城回來,那么就算她回來了,心思也還是留在那邊的,她心中還是會給道北霆留一處地方。 所以,他等著。 一天一天地等著,等著她從海城回來,等著她徹底忘記道北霆。 但他沒等到遲歡,催促了兩次,仍然沒有見到人回來。 他想,看來他這輩子都別想分泌多巴胺了。 那天晚上的偷吻,大概永遠都只能成為他一個人的回憶了。 這世上女人那么多,為什么非要她遲歡一個? 在遲歡留在海城的時候,他試圖和喜歡他的女孩兒約會。 吃飯逛街開-房,似乎怎么都沒辦法填滿他心中那處的缺失。 他覺得自己生病了,只有遲歡才是醫他的藥。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和遲歡走到末路。 在新西蘭的海邊,對遲歡說的那番話,是他此生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 不愿意傷害遲歡的,他怎么舍得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