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許喜匆匆忙忙地起身,將自己本命劍收起,開口招呼道:“磨,怎么不磨,一把年紀了,再不抓緊時間,以后大約就沒有那個力氣了。” 失去了眼識的人,大抵其它感官總是要比其它人來得更出眾些。 許喜也是如此。 他僅僅是通過聲音,就能大致推斷出來的客人應當是個極為年輕的男修。 “那就好。”那人的嗓音十分溫和。 “這位公子,若是要磨劍的話,將劍給我就行了。”許喜又道。 “嗯。”那登門的客人微笑道。 隨即,一陣寒意起。 許喜的心頓時一屏。 好鋒利的劍啊。 他想。 僅僅是氣息都如此鋒銳,給人以寒意,可想而知此劍的本體究竟是如何的鋒利。 許喜伸出雙手,捧過年輕公子的劍,顯得異常鄭重。 一是他身為磨劍師,這是對客人應有的尊重,二是身為劍修的他,比其他人更明白,劍修對于自己本命劍的愛惜。 許喜將手中隱隱透出寒意的長劍,放于一塊紫褐色的玄奇巨石之上。 巨石之上有一磨礪舊痕,就像是一塊凹槽。 礪痕底下還有兩個陷窟,凹入石表,其中蓄著寒水,冷澈入骨髓,寒意逼人。 這是磨劍蘸水必備的水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