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清想了想，說：“我不確定，我派專人調查過，他似乎和皇派有很深干系，是小公子的支持者，但又好像是第一公主的追隨者，還有傳聞說他是公主的秘密情人或老公……”

    曹昆怒道：“我要知道那個狗曰的傳這種消息，老子把他砍成人棍，賣給馬戲團。”

    但要說他們會為了公主背叛，那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徐永昌道：“那就是說，這是那小子自己的行為，是他想要為他自己謀個晉身之路，而兵行險鋒的套路？而其人隱藏在后面順水推舟，推波助瀾，才導致今天的局面？”

    這是極罕見的，他身為秦氏集團的“奇目”，既“奇跡的眼目”，在集團內的地位是非常高的。

    他才智過人，政治能力卓越，對各大勢力的頂尖政治人物看得極清，至少也能推斷出他們在想什么。

    最初他也是和徐永昌一樣的想法，以為他是個紅了眼賭徒，妄圖用全副身家博上一博。

    越研究下去，他的面目就越模糊，他身上的謎團就越多。

    如果這個坐火箭升上來的小子只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或什么都不懂的瘋子，那也沒什么。

    但這小子看似搖搖墜墜，卻始終屹立不倒。

    縱觀他上任以來，殺人搶錢，清理反對者，鎮壓暴亂，公開屠殺官僚，帶兵沖擊鄰城，在聯席會議上公開與評議會對線，大肆狂招勞工，斷石州財路，抗稅不交，巨收難民。

    他是一步步走到今天這一步。

    可現在，他不僅成了，而且是大成，大長老借他的勢懲罰警告投機集團，他又何嘗不是借長老的勢在暴風驟雨中存活下來？

    只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王平清卻看不出來，只隱隱覺得這可能是個非常龐大的、超越想象的陰謀。

    曹昆卻不管什么陰謀，大聲道：“那我們把那小子鏟平不就完了？我的血汗錢不就保住了？”

    曹昆一梗脖子：“我就是這樣的，有本事你砍死我。”

    曹昆急道：“這個時候收手才賺幾個錢？才賺三倍不到啊，都不夠我喝西北風的，糧價至少漲到一萬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