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頭慶祝

          閣樓不高,一根木柱豎在正中央,像傘柄一樣撐住屋頂。

          不大的空間里塞了一張四柱(床chuáng),(床chuáng)單被褥幾百年沒洗過,帷幔破爛不堪,散發著一股難聞的酸味。

          秦究用手(套tào)抵著鼻尖,四下掃量。

          “我想想,把你放在哪里比較好。”他輕聲說。

          他個頭比游惑還要再高一點,站直就會撞屋頂,只能全程低著頭。

          “(床chuáng)上(床chuáng)柱剛好可以固定繩子。寬度肯定是夠的,就是短了點。”

          秦究搖了搖(床chuáng)柱,想試試堅固程度。結果一轉頭,就看見了游惑的“同歸于盡”臉。

          要是于聞或老于看見游惑這副表(情qíng),肯定撒腿就跑,但秦究卻笑了。

          他低沉的笑聲悶在嗓子里,說“好吧,確實不那么干凈,柱子也有點細,很大概率拴不住這里地方不大,你希望呢”

          游惑冷著臉,不打算理他。

          誰知秦究也不急,就那么等著。

          游惑被看了一會兒,終于不耐煩地說“我希望你能自己躺到那張香噴噴的(床chuáng)上,把繩子(套tào)在自己的脖子上,再把另一頭交給我,而我只要伸手一抽就徹底清靜了,可以么”

          秦究瞇了一下眼睛。

          有那么一瞬,游惑以為他一定不高興了。誰知他又笑了一聲,說“恐怕不太可以,我沒有那種(愛ài)好。”

          游惑“”

          神經病。

          神經病還有殘留的人(性xìng),沒有真的把游惑安置在獵人的(床chuáng)上。

          游惑坐在地板上,兩手背在(身shēn)后,被捆在那根支撐屋頂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