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劍意森然,分不清出自誰手。 魚幼薇慵懶趴在桌上,白貓蹲在她眼前,蜷縮起來,像一團雪。 魚幼薇伸出一根手指,武媚娘伸出兩爪抱住,憨態可愛。 早已不是涼州頭號花魁的女子笑道:“還是我的媚娘好,除了吃就是睡,無憂無慮,想見你時你都在身邊,不想見你就不見你,也不怕你記仇。” 她更不是那個曾被喚作魚玄機的少女了,臉頰貼在微涼桌面上,伸手去摸著寵物的毛茸茸腦袋,自言自語道:“你想不想離了我獨自生活” 既然武媚娘注定無法開口說話,她便自問自答道:“即便一開始會想,可習慣了就不去想了吧明知這樣不好不對,但偏偏走不掉逃不掉,是不是” “你呀,就是個花瓶兒,還是不算好看的那種,能活著,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你比不過院里的丫鬟們,比不過那些獨自行走江湖的女俠們,比不過一個敢拿匕首去恨的孩子,誰都比不過。你連爹娘都忘了,連名字都忘了,你能比得過誰這樣的你,值得誰去多說幾句話” “你總會老去的。” 外頭,世子殿下靠著房門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