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聲輕輕的咳嗽,輕輕地在所有人頭頂響起。 除了猛然起身抬頭的皇帝姜姒,所有人都沒有察覺。 她看到一個原本躺在大梁上睡覺的年輕男人,坐起身后,對她笑。 本來哪怕是舟中之人皆敵國,她也覺得不怎么委屈,她也不怕他們圖窮匕見,但是不知為何,看到他后,她覺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她知道自己不講理,其實從來都是她比他不講理很多很多。 可她就是想在他面前,讓他知道她很委屈。 她喜歡他,所以她才不要跟他講理。 他喜歡她,所以他必須要跟她講理。 這樣的道理,沒有道理可講。 她流著淚,但是又漲紅了臉,有些羞澀,低下頭還不夠,還要轉過頭,不敢看他。 下一刻,所有人同時呆若木雞。 不是因為皇帝陛下的古怪舉動。 而是一個腰佩戰刀的年輕人從頭頂飄落在了大楚皇帝的身邊,他一只手溫柔地放在她的腦袋上,一只手輕輕按住刀柄,面對他們所有人,面對大殿內外的大楚文武百官,笑著說道:“曹長卿不在,我徐鳳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