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天墓中呆了這么久，可知道天墓什么秘密？”張煜問道。

    聽得張煜的聲音，斷天涯略微松一口氣，然后恭敬地回答：“小人進入天墓沒多久就被死墓之氣感染，然后喪失意識……雖然如今意識恢復，但感染死墓之氣之后的大部分記憶都丟失了，只保留了一點關于祭壇的記憶。”

    “祭壇？”張煜神情凝重起來，“把你知道的詳細說一下。”

    斷天涯恭敬道：“我被死墓之氣感染后，就在一股神秘意志的驅使下，鎮守一個天墓入口，鎮殺那些妄圖進入天墓內部的馭渾者，直到一個新的八星巨頭到來，我便被召喚到一個宗廟里面，那里面有一個祭壇，在那道神秘意志的控制下，我和許多八星巨頭，甚至包括九星馭渾者在內，每天唯一的任務就是祭拜一座神秘的雕塑，而祭品，則是我們的造化玄奧……”

    說到這，斷天涯有些心有余悸，眼中也是流露出恐懼，一想到那一段被擺布支配的歲月，他就害怕。

    “獻祭造化玄奧？”張煜眉頭微微皺起，有些想不明白。

    如果那祭壇真的是為渾蒙之主而立，區區造化玄奧，對渾蒙之主有什么意義？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斷天涯忽然道。

    “什么事？”

    “一百多萬渾紀之前，那神秘意志似乎受了一次傷，而且非常嚴重……”斷天涯的語氣并不是十分確定，“雖然那時候我意識沒有恢復，但卻明顯感覺到被控制的力度下降了，以至于從那以后的一百多萬渾紀的記憶，我到現在還隱隱有著一點印象，而一百萬渾紀之前的記憶，除了剛進入天墓的那幾十渾紀，其余時段的記憶，我都毫無印象了。”

    這只是他自己的推測，毫無證據。

    但這個推測還是比較符合邏輯的。

    造成斷天涯所說的那種情況的可能性，無非就兩種，一種是神秘意志遭到重創，無力再控制他們，另一種則是那神秘意志被別的什么事情牽制了，沒辦法分出足夠的精力或者說力量來掌控他們。

    無論哪一種情況，都可以說明，一百多萬渾紀之前，必然發生過一件大事！

    “一百多萬渾紀之前……不就是東王進入天墓的時候嗎？”張煜忽然想到了東王，“難道是因為東王？”可隨即，他又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測，東王雖是萬重境王者，但對那神秘意志來說，與螻蟻沒什么區別，怎么可能擊傷那神秘意志？哪怕牽制，也是絕無可能。

    雖然不清楚一百多萬渾紀之前，天墓中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張煜十分確定，那件事對神秘意志的影響應該不小。

    東王最后能夠逃離天墓，恐怕也跟此事有著不小的關系。

    遺憾的是，斷天涯提供的信息還是太少了，單憑這點信息，張煜根本無法推測事情的真相。

    “如果真的是天墓意志受傷，那么又是誰打傷了它？”張煜感覺事情越來越麻煩了，線索也是越發混亂。

    天墓意志的實力，毋庸置疑，這渾蒙中，除了渾蒙樹，張煜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夠與天墓意志抗衡，可渾蒙樹那時候還處于轉世輪回的狀態，顯然不可能去對付天墓意志，所以，擊傷天墓意志的，肯定不會是渾蒙樹。

    “唉，希望是我想多了吧，否則……”張煜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