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只剩下顧亦琛、葉彤和夜煜寧三人。

顧苒、顧誠他們去了后院的涼亭賞月。

“你是說有人在江城看到了北北？”顧亦琛震驚道。

葉彤也是驚訝不已。

夜煜寧點了點頭。

顧亦琛立馬否道：“這不可能，如果北北真的在江城，我不可能不知道。”

江城現在遍地都是顧家的產業，若人在江城，找到更是輕而易舉。

“不敢是不是真的，我都要過來看看。”夜煜寧低聲說道。

這十八年來他從沒有一刻停止尋找江北北的下落，只要有消息，不管哪里，他都會親自去。

可這十八年來，每次抱著希望而去，帶著失望而歸。

顧亦琛拍了拍他的肩，沒有再說什么。

作為男人，他太了解了。

葉彤忍不住的問：“煜寧，你確定你找的是北北不是婉青？”

不論是北北還是婉青，都是她的朋友。

她不想看到他們三個，再有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

北北那么愛夜煜寧，若不是傷害太深，她又怎么會那么決絕的離開呢。

夜煜寧一聲苦笑：“難道婉青就不是北北，北北就不是婉青了嗎？”

葉彤愣住。

“我們一直困在婉青是北北的一個人格，是一個獨立的存在，可我們忽略了一點，婉青之所以會存在，那是因為北北想成為的樣子，她們倆本就是一個人。”

夜煜寧說出這些話，葉彤是驚訝的。

畢竟當年他們是看的清楚，夜煜寧對待北北和婉青的差別。

“我之前自己也是認為，我愛的是婉青，喜歡她的灑脫，喜歡她的強勢，討厭北北，每次看到她被欺負，甚至在我面前都唯唯諾諾的樣子，我都厭惡。可直到北北離開，我才知道我錯的有多離譜。我討厭她懦弱的樣子，不正是希望她能自強，不再被人欺負嗎？”

壓在心里多年的話，這一刻夜煜寧全部說了出來。

十八年的時間里，他每一刻都在問自己，可得到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不論是婉青，還是北北，他愛的就是江北北這個人。

葉彤的心久久才平復下來，她曾經也想過，北北和婉青又有什么區別。

婉青雖然有自己的思想，可她也是北北的一部分不是嗎？

“好了，不說這些了。”夜煜寧將壓抑的情緒收了回去。

顧亦琛順勢岔開了話題：“你這次過來打算住多久？”

“看吧，不過，馬上年近，應該會過完年再回了。”

這些年來，夜煜寧和夜小婉都是跟顧亦琛一家在一起過的年。

這也是顧亦琛要求的，一家人在一起熱鬧。

“小念呢？還沒有回來嗎？”夜煜寧問。

顧亦琛應道：“她去山區醫療求助了，說年前應該能趕回來。”

“這小丫頭，平時大大咧咧的，做起事來是一點也不馬虎。”說到顧念，夜煜寧的眼中滿是寵溺，就像對小婉一樣。

三人又聊了一些家常，顧亦琛便讓人安排了房間。

本來夜煜寧是要帶小婉回寧府院的，可小婉說什么也不愿意離開。

夜煜寧便也只好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