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的攝像頭就裝在電腦屏幕的上方，所以稍微調整了一下角度，又把自己離屏幕的距離拉遠了一些之后，屏幕上的虛框就消失了。

    這時候，鏡中的血跡開始不斷地在鏡面蔓延，喬梁的雙眼盯著這道血跡不斷移動，走過了鏡子的大部分區域，最后停下。

    而后，鏡中的血跡消失了，那行血字也發生了變化：“直面鏡中的自己，不論如何都不要看向他處。”

    “是說要一直盯著嗎？”

    喬梁把目光投向鏡中自己的臉，發現自己注視的位置似乎多了一種淡淡的高亮效果，隨著視線的移動不斷地改變位置。

    “眼球追蹤？”

    喬梁有點驚喜，又有點意外。

    眼球追蹤并不是什么很高端的技術，前兩年就已經出現了，通過攝像頭甄別眼部肌(肉ròu)和瞳孔的狀態，就可以大致確定正在看的屏幕位置。

    現在網絡上有不少軟件都可以達到眼球追蹤的效果。

    當然，這個技術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首先就是要保證人臉正對著攝像頭，還要采集數據點，剛才喬梁盯著血跡的移動，顯然就是在做這個。

    整個過程比較繁瑣，而裴總經過簡單的包裝，讓這件事(情qíng)顯得有些詭異，更有代入感。

    其次，眼球追蹤的精確度很低，只能大致確定眼球看向的一大片范圍，沒辦法特別精確。

    不過，用來進行這個測試似乎已經夠了。

    喬梁開始聚精會神地盯著鏡中自己的臉。

    然而過了幾秒鐘之后，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鏡子的右下角似乎出現了一片黑色的衣角，上面還沾著暗紅色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