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的過敏褪減,是在半夜里了。  宇文皓累得直接睡在鳳儀閣。  屋中一片凌亂。  元卿凌下地,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杯水,感覺整個人死里逃生一般。  她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開始回想起這一次的醉酒。  不止這一次的醉酒,是每一次傷愈病愈,她都覺得腦子無比的清晰,感官無比的敏銳。  例如現在,她能聽到很遠很遠地方傳來的聲音,也能從缺了的一扇門向漆黑的院子,院子里所有的一切,得十分清晰。  彷如白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