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順義平靜的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呯！

    郭昕站在那里，保持著出拳的姿勢。

    王寬起身出去。

    盧順義皺眉。

    一路緩緩走到了課堂的外面，聽著里面的助教用木然的聲音在授課。

    助教木然，學生們也木然。

    助教木然出來。

    王寬搖頭，“竇德玄的建言利國利民，無可厚非。然科舉靠的是文章詩賦，誰肯認真去學算學？加之新學中算學獨樹一幟，所以……攔不住。”

    “除非……”

    王寬嘆道：“除非國子監引入新學，否則遲早會被取而代之。”

    新學就是當年獨尊儒術時的刀下亡魂，這個認知已經在儒學內部統一了。所以提及新學大多是用野狐禪來代替。

    王寬有些絕望。

    助教不解，“難道不是？祭酒，新學那等旁門左道如何能登大雅之堂？”

    助教愕然，“當然。”

    身后傳來了郭昕的聲音，“祭酒，你叫不醒這些裝睡的人。對了，原先各地新建學堂教授新學，頗有些人說那些學生出來沒法做官，如今卻變了，各地官府得有精于計算之人，學堂里出色的學生自然會被請了去，這便是一種出仕的途徑，還無需科舉。”

    郭昕笑了，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