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姐兒捧了茶過來,李桑柔接過茶,從袖袋里摸了一袋荔枝糖出來,遞給福姐兒。 “拿去分給弟弟妹妹吃。” 福姐兒沒敢接,看向她阿娘。 “拿著吧?!蹦ザ垢瘚D人爽快笑道。 “幾位姐姐這是?”李桑柔示意著幾位婦人身上的孝服。 “唉,這院子里都是苦命人。 就上個月,俺們當家的那船,接了趟往北的活,船翻了,唉。苦命啊?!?br/> 磨豆腐婦人不磨豆腐了,用圍裙擦著手,走過來坐到船帆邊上,和李桑柔說話。 “那幾位姐姐往后怎么生活?家里還有什么人嗎?” 李桑柔關切的看著聚攏過來的六七個孝服婦人。 “是何當家的接的活,說是那東家厚道,可眼下不寬裕,說是那船就當那東家頂下了,就當那船還在,工錢照原來的給,一年分兩回送過來。 何當家的真是個好人!”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崩钌H釃@著氣,感慨道。 “誰知道能送幾回?” 挨著李桑柔的一個圓臉壯實婦人嘆了口氣。 “統共十四家呢,一年可不少錢,本來就不寬裕,能養俺們幾年?唉?!?br/> “我跟宋嫂子想的一樣,不能全指著這錢,萬一沒了呢,您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