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舟沒有回應，大概是睡著了，晏欺盯了一會后，情不自禁伸出手，勾了勾他凌亂的長發。

    他仿佛還能聞到談舟身上沐浴露香味與洗發露的味道，烏黑的頭發纏繞在他指間，癢癢的。

    心也有點癢。

    他悶聲嘀咕：“你就不能說點好聽話嗎？就算不好吃，不合你胃口，可你就不能做做樣子嗎？好歹說一點好聽的話，就算是假的……假的也沒有關系，總比你一說話就惹人生氣強多了。”

    靜悄悄的屋子襯得窗外雨聲特別響，他修長的五指隨著凌亂發絲，漸漸揉進他頭發里：“好歹也是我大半夜做的，你就算對我有偏見，這個時候你怎么能連一句感謝都沒有還嫌難吃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太吸引人了，還是在嘀嗒下個不停的雨夜里，這樣的氛圍太好，使他勾著顫在談舟頭發絲的手指仿佛要將他人也勾了過去，身子不聽使喚地漸漸貼上去。

    他下意識呢喃：“……知道嗎？”

    晏欺聽到了自己心臟“怦怦怦”跳個不停，仿佛要從嗓子里跳出來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這樣偷偷摸摸做賊心虛一樣湊到他的身旁來。

    他失神聞著談舟身上的冷香：“就算假的……”

    ……我也開心。

    他聲音很低，完全不擔心會吵醒睡著的人，誰知下一秒就聽談舟道：“晏少爺喜歡聽假話？”

    晏欺走神中揉他頭發的手一抖：“……操！”

    他仿佛在做什么見不得光的虧心事似的，縮回手羞憤地道：“你……你他媽不是睡著了嗎？！”

    媽的，裝睡是不是！

    裝睡聽他嘮嘮叨叨，看他笑話么？

    談舟輕嘆：“你話太多了，被吵醒了。”

    晏欺：“……”

    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