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水晶球聽了，果然就更加開心了，“還有亭亭！嗷，還有可愛的球球！”

    “嗯，對，沒錯。

    ”奚亭笑著順著他，這還是這個球第一次與他家大球球過年。

    也是他少爺當爸爸以后，第一次跟他這個迷你版奶乎乎的傻兒子一起過春節。

    這么想著，奚亭有些恍惚起來，看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不禁想到國外的那幾年，他常常會在夢里，浮現出封祈里崩潰通紅又絕望的眼睛，每一次，他都會在夢里疼得醒過來，坐在床邊埋頭大口喘氣。

    可怎么也無法平息心里的疼痛。

    就像心口上，活生生被人剜去一塊，鮮血淋漓，一碰就痛，再也完整不了了。

    唯有少爺留在他肚子里，跟他流同樣的血，屬于他們的孩子，成為他的慰籍。

    他都那么痛了，那當時的少爺呢？

    又得有多疼。

    奚亭低下頭，看著正乖巧坐在自己懷里，低著小腦袋認認真真戳手機看照片的水晶球，輕輕地揉了揉他松軟的頭發，又看向旁邊開車的少爺，美好得讓人落淚。

    感受到什么的球抬起頭：“亭亭？”

    “嗯。

    ”奚亭笑著捏了捏他的臉。

    “嗷……”水晶球有點茫然地看著他，愣愣地眨眼睛，“大球球，亭亭好像哭了……”

    “……我沒有哭。

    ”奚亭無奈地笑了笑，也許是懷孕的緣故，人比較感性了些，明明是開心的事情，眼睛卻又莫名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