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感染就是防細菌，她要跟化療一樣剃光頭，穿上醫院的病號服，進去了就不能出來。進去之前還做了核酸，在里面一樣要戴口罩。”

    一想到那姑娘作出的決定，林新霞就很感動，想想又說道：“疫情防控就是防病毒，就是要隔離。小韓如果醒了，而且恢復的很好，轉到隔離病房，她一樣要跟著過去，直到隔離治療期滿才能出來。”

    哪個女孩子不愛美，不到萬不得已誰愿意剃光頭？

    何況像這樣的陪護真的很熬人，并且這一進去，至少要堅持一個月才能出來。

    程文明也很感動，沉默了片刻，追問道：“小韓的兩個妹妹呢？”

    “兩個孩子住在六樓，聽說她倆在開視頻，陪小韓的女朋友聊天。”

    “小悅進去陪著也好，不但小悅自個兒心里踏實一些，韓總他們心里也會踏實一點。”

    “那我們呢，我們怎么辦？”林新霞小心翼翼地問。

    程文明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拿起手機撥通了賀主任的電話。

    賀主任介紹完現在的情況，凝重地說：“剛開始擔心能不能搶救過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現在擔心的是什么時候能醒，醒來之后能不能恢復神志，擔心會不會留下后遺癥。”

    “這么說現在心臟和肺的問題不大，主要是腦子？”

    “開始我不懂，只知道念專家遠程會診的會議記錄，不知道缺血缺氧性腦損傷的問題有多嚴重。”

    程文明緊鎖著眉頭問：“有多嚴重？”

    賀主任一連深吸了幾口氣，苦著臉道：“我早上問過醫生，醫生說缺氧時間如果超過四分鐘就會造成腦細胞大量死亡，腦細胞死亡之后是不可再生的。真要是造成腦損傷，留下后遺癥那就不可逆轉了。”

    “治不好？”

    “嗯。”

    “如果真造成了腦損傷，真留下后遺癥，會有哪方面的癥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