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嘴是血的胡老七掙扎起來，不住的低頭道歉，嘴里含含糊糊的，可能剛剛那一腳踢掉他的牙齒之前，牙齒先在舌頭上短暫逗留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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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牙齒的無情，還是舌頭的不挽留，反正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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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對不起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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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老七一邊說話一邊嘴角淌血，還不時偷看一眼田占元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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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占元俯身對李丟丟說道：“這位公子，是我手下人沒規(guī)矩，平日里就粗鄙，沒讀過書不明理，我代他向公子道歉，剛剛我好像聽到是他踩壞了公子的鞋，我來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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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丟丟搖頭道：“鞋錢就免了，他踩了我，我踩了他，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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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話的時候像是沒特意去看田占元，可實際上格外注意了一下田占元的手，在田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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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抱拳的那一刻，李丟丟看到了虎口位置的老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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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常年握刀的人，不可能有這樣的老繭，這人又不會是個老軍伍，身上沒有一絲軍伍人的氣質(zhì)，那眼神閃爍之間，便是陰狠奸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