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雙眼看不見的后方，電梯里的工人身軀直挺，腳尖點(diǎn)地，如同靜止不動(dòng)的芭蕾舞演員一樣，輕飄飄地飄出了電梯間。

    一樓的大廳空無一人，寂靜萬分，唯有石青松瘋狂奔跑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片寧靜。

    馬上，馬上他就能跑出大門，沐浴在陽光的籠罩下。

    終于，在手指觸摸到大門把手的最后一瞬間，鬼的腳尖，極為輕巧地頂在了石青松抬起的腳后跟下。

    卡??！

    狂奔中的石青松猛然頓住，他面無表情地站直身軀，走到教師辦公樓大廳的墻壁前，借著墻壁瓷磚中的倒影，慢條斯理地戴好傾斜的眼鏡，拭去額頭汗水，將頭發(fā)梳成一絲不茍的形狀。

    踏踏踏。

    “石青松”極為平靜轉(zhuǎn)過身去，走回電梯，只見電梯里一切如常，哪有半滴瀝青血漿。

    他蹲下身去，從地上拾起一張張散落紙張，攬入懷中。

    在電梯看不見的角度，“石青松”狂笑著，詭異的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