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之中,響起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 原本就屢遭重創的東流幫,再度減員一人。 …… 嘩啦啦的水聲在平靜的館閣內響起。 掛在墻上的驚濤駭浪圖中再度升起一輪圓月,大并且白。 滄海君端坐在海圖的對面,神情從容,輕飄飄地問道:“為什么要殺東海王?” “恰好有機會。” 那輪大月上一陣漣漪似的光紋,傳出一道聲音來。 “我只是讓你在安全處監視小道士的一舉一動,以免他給我們帶來任何麻煩,你這完全是擅作主張。”滄海君又道。 “主上……”月輪處傳來的聲音也很平靜,好像是兩個沒有任何感情的人在對話,“我覺得將他送進大牢,可以更好地避免一切麻煩。” “哦?” “當時的場景,他一定會是殺死東海王的第一嫌疑人。朝天闕即使不給他定罪,也一定要將他收押進鐵牢。花都大會只有不到一個月了,只要一個月內朝天闕抓不到我,那就足夠。” “你這樣覺得?” 滄海君的目光轉向窗外,依稀有雪花落下。 又下雪了。 “主上……”對面的聲音問道:“可是認為有不妥之處?” “當然有。”滄海君的聲音漸漸沉下來,“但事已至此,也只好這樣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