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逝去的少年手腕處，還有個早就已經枯萎的小野菊手鏈，不知道是誰編織給他的。

    霎時間，顧千語的神情開始變得陰沉起來。

    “他腳踝斷了，應該是逃跑的時候扭到了，腿上還有沼泥，肯定是慌亂中進進了沼澤，掙扎無果，然后被蛇給吞了進去。”庭箏輕聲說著。

    就在這時，幾只烏鴉飛了過來，停在了其中一具尸體上面。

    這些人雖然是鄰國的軍人，但不論是哪個國家，軍人都是值得尊敬的，他們的尸體，雖然輪不到他們來葬，但也不容許被其他生物蠶食侮辱。

    回過頭，發現是之前那個老頭。

    顧千語與庭箏都覺得奇怪，卻沒一個人敢問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庭箏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他，脫口而出一句：“小東西，你怎么進來了？”

    “蛇蛋……應該就是這兩條大蛇的寶寶了。”庭箏的神情有些暗淡。

    聽到這話，庭箏的神情開始變得復雜起來。

    仿佛在他看來，為這種冷血動物憐憫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一看就知道這小子在鄭毅的羽翼下保護久了，沒有去看過外面真正的世界。

    顧千語抬頭望著細碎的陽光，輕聲說道：“蛇吃人，人吃其他動物，都是亙古不變的自然法則，人之所以站在食物鏈頂端，靠的可不是悲憫。”

    庭箏心中一驚。

    自然界本來就是殘酷的。

    顧千語這才發現藍央嘴里在嚼什么東西，臉鼓鼓的，像個包子。

    她立即捏住他的臉頰，“你在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