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再喜歡，她也絕對不會買。

    “天色尚早，不如去隔壁的東祥莊看看？”

    帝祀寵溺一笑，拉著唐棠的手，往秀云閣的門口走去。

    夏月立馬遞了幾張銀票給掌柜的，算是將唐棠身上的衣裙買下來了。

    “也好。”

    唐棠點頭，這里人太多，空氣稀薄，她覺得有些頭疼，想快些出去吹吹風。

    但就這么回戰王府，她也不想，故而點了點頭，想著去東祥莊看看布料。

    慕容卿就站在秀云閣門口，見唐棠走了過來，他呼吸一滯，拿著扇子的手驟然一緊。

    濃郁的海棠花香味從唐棠身上傳來，慕容卿的眼圈立馬紅了。

    他張了張嘴，但唐棠的眼神除了一開始落在他身上外，其余時間，都很陌生。

    她是真的不記得自己了，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記得以前自己跟她一起游歷在外的時光。

    慕容卿的心酸澀一片。

    他很想拉住唐棠，告訴她帝祀不是良人，帝祀沒安好心，可是他不能，這樣只會暴露，只會讓帝祀將她重新藏起來。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城，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唐棠的身影擦著慕容卿而走。

    在那一片濃郁的海棠花香味中，慕容卿聲音沙啞，眼神灰暗。

    帝祀身子一頓，唐棠渾身一僵，她扭頭，再次對上慕容卿的眼睛，耳邊好似有一道遠方傳來的聲音。

    那聲音在她耳邊不斷響起，仿佛也在念著這首詩。

    她的唇動了動，心中不自覺的重復著慕容卿的話，越重復，她的心便跳的越快，好似很久很久以前，這首詩是從她嘴中念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