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一臉義憤填膺。 隨即各自散去。 武媚幽幽的道:“剛才陛下說讓盧承慶為雍州長史時,大部分人都頗不以為然。山東士族……” “山東士族!” 李治低聲說著。 這是帝王最為棘手的對手。 “慢慢來。” 李治看著她,“咱們用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步步的削弱他們,等兒孫們再上來……” “這是愚公移山。”武媚笑道:“五郎以后定然能依照陛下的布置走下去,旁人就難說了。” “不是難說。”李治很清醒,“而是不敢!” 山東士族勢大,但凡帝王軟弱一些,就不敢出手削弱他們。 “五郎的性子……”武媚皺眉,“他是個孝順的孩子,可孝順的孩子……臣妾就擔心他不敢直面那些士族。” 李治點頭,“朕會想辦法。” 夫妻二人相對一視,都生出了些為人父母的那種煩惱和快活。 “陛下,太子殿下求見。” 李治笑道:“叫他進來。” 夫妻二人看著殿門。 秋風吹拂很是涼爽,光線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