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看著這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男人，看著對方的人生一點點地被黑暗所吞沒，竟也產生了一種類似于生命般的同情。

但，這種同情也是微乎其微。

更多的還是黑暗即將籠罩諸天萬域，永夜降臨的那種狂熱與興奮！

“這家伙......”

此時已經成為了歲月道主，讓諸天萬界的運行軌跡都停止下來的君無道，同樣沒有欣喜，而是看著咆哮不斷的寧明，眼中流露出了莫大的懼色。

“寧明你要，徹底毀了這一切嗎？”君無道嘴巴忽然有些干澀，即便是他此時也沒有辦法。因為，對方同樣即將成為禁忌道主，真正的禁忌道主！

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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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間停止流動的這一刻，還能自由活動的無疑都是道主，而每一位過去的、新晉的道主，全都如臨大敵地看著寧明，內心不安。

世人恐怕怎樣也想不到的是，寧明可能并不只是清算當世的所有人族仙尊，他而是天地意志作用下，清算一位位所謂無敵的道主的！

越是看似美好、高遠、讓人著迷的理想，與世界的反差越大，就越容易在實際上造成無法估計的破壞。

大道才是諸天萬界的主體。

寧明沒有能成為道主，就注定了，他的這一生會被這條危險的禁忌道所利用，包括他的熱血，壯志，命運，所有一切。

“吼——”

這一刻，寂靜的諸天萬界，只有寧明最后一絲人性所發出的嘶吼咆哮。

他支撐到了極限，所有一切都在被那個黑暗中滋生出來的龐然大物所占據。

“不要咆哮了，放棄吧。”忌神嘆息，不想再看到這個男人與這樣的大道的無力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