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

    男子看著那張紙，慢慢地點了點其中的兩個字，道：“我現在叫李四？！”

    男子把手一攤，宋積云模仿她父親寫的那紙婚書就輕飄飄地落在了游記上：“這名字太丑！”

    男子道：“的確不方便。”

    她說著，開始輕手輕腳給香爐換香料。

    男子輕聲一本正經地道：“有道理。畢竟是能在熱孝里逼孫女出嫁的人家，仆婦眼高手低欺負新仆也是有的。”

    男子抬瞼。

    一個看起來笑盈盈。

    眼底卻都涌動著彼此才能懂的算計。

    兩人的目光膠著在一起，誰也不愿意退讓。

    宋積云微微地笑，轉身朝外走。

    宋積云低頭無聲地笑了笑，再轉身的時候，已是一派鄭重其事的模樣，道：“公子可以想個好聽的名字換上。”

    宋積云已開了紗櫥的扇門，道：“既然這婚書要重擬，我們等會再說也不遲。”

    *

    “大掌柜說，怕這些銀子太打眼，他全都分散成了五十兩、一百兩的，存入了各地的錢莊。”他道，“大掌柜還給大小姐留了個地址，說讓大小姐以后有什么差遣，就給他留個信，他萬死不辭。”

    雖然有點遠，但說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她把紙條重新遞給了鄭全，道：“你把地址記住了，然后把紙條燒了。”

    宋積云又問了問他路上的事，知道他一路上都很順利，還帶信回龍虎山，讓幫忙找幾個武藝高強的師兄弟過來：“怕是沒有這么快回信，要等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