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剛越說越氣,上前就是一腳踹在江文的胸口。 “這世上怎么可能有不出問題的賬,九州肯定要撤資,到時我們父子就準備跳九龍江吧。” 江文顧不上被踹個跟斗,腦子里嗡嗡的,下意識地爭辯:“不關我的事啊。” “還說不關你的事?” 江剛順手拎起高爾夫球棍,聲色俱厲:“就是你在外面得罪人了。 人不屑跟你一般見識,是直接要斷我們江家的根啊。 說,你最近都得罪誰了?” 江文雙手抱頭,蜷成一團,嗚嗚叫著:“爸……饒命啊。” 江剛忍了又忍,還是把高爾夫球桿放了下來。 怎么也是親生的,這一桿子掄下去可以上急救了。 “說!” 江剛看自己兒子沒出息的樣子,一肚子的怒其不爭,化作熊熊怒火,恨不得抱在一起來個同歸于盡。 江文不敢耽擱,最近幾個月干的所有糟心事,有一說一,連個標點符號都不敢隱瞞。 什么看上工地里勤工儉學的女生,對包工頭威逼利誘啦; 什么掐著工程款,逼著人送老婆啦; 什么私下吃回扣,把工程扔給沒有資質的小公司做等等。 惡跡斑斑,聽得江剛額頭青筋直跳,高爾夫球桿差點又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