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斷水流已經不再年輕，雖說重頭再來會擁有很多經驗，可年紀的限制也會讓他的潛能被快速消耗。

    也就是說，對斷水流而言重新修煉的話，恐怕連現在的高度都不可能再達到。

    可想而知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畢竟對修士來說，最無法忍受的就是潛能耗盡，修為到頂，這輩子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再有寸進。

    斷水流現在雖然不是潛能耗盡，修為到頂，但和潛能耗盡，修為到頂相比卻也相差不多。

    不出意外，他到死都只能是現在的仙尊境中期修為。

    這對斷水流這個原本甚至是有機會觸摸到至尊境的人來說，無異于是一個天大的打擊。

    “峰主，您……”秦嵐欲言又止。

    “不用擔心，我沒事！”斷水流面帶笑意望著秦嵐。

    即便只是凝聚出半個劍體，他其實也不會受傷，主要是因為他第一次動用那么強大的力量，有些拿捏不準。

    是以再和那名仙尊境中期強者動手的時候，他明明就是以碾壓的姿態來擊殺的那人，他還是受了一些傷勢。

    而受傷對斷水流顯然不算什么，讓斷水流很難釋懷的是他修為的桎梏，他這輩子都難以再進一步了。

    “峰主，怎么會沒事呢，您……”秦嵐不是有意要在斷水流的傷口上撒鹽，可有些事情不提一茬他心里又會覺得難受。

    “這已經很好了不是么，和死亡相比不算什么的！雖然我的修為這輩子都只能停頓在仙尊境中期，但這已經是很多人一輩子都仰望不到的高度了，尤其是在這偏居一隅的天荒域中，我這般修為，基本上就是這座疆域里面的神！”斷水流笑著寬慰秦嵐。

    “可是……”秦嵐欲言又止。

    “沒什么可是的，這其實挺好的！從今往后，我終于必須要再終日枯坐，修煉坐劍訣了，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用來做其他的事情，比如說好好的發展殘劍峰，教導殘劍峰諸多弟子的修煉。我這個峰主做不到的事情，由他們來代替我視線也是不錯的。沒準改變了生活方式以后，我會過得比以前更加輕松也說不定！”斷水流發自肺腑的說道。

    經歷了生死以后，自然是千帆過盡，可以多出許多感悟。

    秦嵐不再言語，有些事情點到為止即可，說的多了才真的是在惹人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