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曾撒謊，那么這一刻他的話，她將全部相信。

    但是這會兒他這樣說，她雖然不是不為所動，但也是有點鐵石心腸。

    而且將來，他要是真的先躺下了，她還能好到哪兒去？

    卓簡琢磨著自己的身體狀況，總覺得可能活不長。

    “其實……”

    “嗯？”

    傅衍夜抬眼看她。

    “可能是你兒子替你收尸。”

    “……”

    突然之間，兩個人相對著，就沒了聲音。

    又好像，千言萬語，都到了那個眼神里。

    很多事情好像都一時無法達成共識，唯獨這件，事關生死，可以達成一致。

    不久，她的手機響了聲，她掏出來看了眼。

    傅衍夜在旁邊，自然也看到。

    沈茉莉的微信。

    “姐，我走了，下次再見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想你哦。”

    沒有任何離開的原因，但是這一條足夠他們明白，沈茉莉在結束一段努力了很久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