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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隆帝見蘇晏并無強烈反應,便道:“準。”
蘇晏聽了開頭幾句,這衛闕果然還是繼續彈劾他容留欽犯、蓄養死士,勾結邪教、偽績邀功。并稱昨日順天府衙附近,該名余孽與其他匪徒內斗,最后在錦衣衛的圍剿中逃之夭夭,此事有不少衙役與百姓都親眼見到。
蘇晏反問:“衙役與百姓們親眼見到的,只是官兵圍剿匪徒,至于誰是誰,他們如何分辨?再說,哪方是敵,哪方是友,帶隊的錦衣衛首領最為清楚,伯爺如此言之鑿鑿,莫非是有沈同知的證詞為依據?”
朝中誰人不知蘇晏與沈柒二人交好,別說是找沈柒作證,衛闕連北鎮撫司的大門都不敢邁進去,去哪里拿這份證詞?
因為荊紅追的逃脫,利用他入魔血洗市井給蘇晏定罪的原計劃不得已流產,衛家連夜修改了彈劾的內容,證據確鑿的程度降低了不少,才陷入了這般不尷不尬的困境。
“蘇御史收容欽犯,總是不爭的事實。”衛闕死死抓著荊紅追的身份說事。
既然人已經跑了,蘇晏也調整應對策略,不必在此刻為荊紅追洗白,以免陷入對方的節奏,只說自己認識與聘用荊紅追時,并不知其真實身份——這也是實話。
而這一年來,也未見荊紅追有任何劣跡,反而為官府辦案出了不少力。至于對方是忠是奸,也得把人抓捕歸案了才能判斷定奪,如何在不明內情的情況下,就把污水往他蘇清河頭上潑?這是要栽贓陷害?
“那名隱劍門余孽既是你的心腹侍衛,要說你對他的身份一無所知,誰信?”咸安侯衛演忍不住叱責,“當著陛下的面強詞狡辯,蘇晏,你這可是欺君之罪!”
蘇晏下意識地望了一眼御座上的景隆帝。之前明明有機會將荊紅追的身份據實相告,他卻出于種種考量對皇爺隱瞞,對此他的確有些心虛。
景隆帝神色恬淡,果然如他所言,是“也無風雨也無晴”。
蘇晏這才微松口氣,又轉而望向站在宗親隊列中的豫王——因為留在京城的成年皇室宗親僅豫王一人,所以他的位置就在那一幫子公侯國戚的前方,日常袖手旁觀,像個不管事的名譽長老。
此刻名譽長老被“無辜”拖下了水。蘇晏朝他拱手道:“豫王殿下,咸安侯影射您同樣犯了欺君之罪,對此您有什么要說的?”
“本王?欺君?”豫王哂笑著指了指自己,又把目光投向衛演,“咸安侯是這個意思?”
衛演大怒:“蘇十二,你是讀書人還是市井流氓!這樣打著老夫的旗號胡亂攀咬,分明是愚弄陛下,愚弄滿朝文武!”
蘇晏正色道:“我說錯什么了?明明是侯爺自己說的,收了不明身份的通緝犯做侍衛,就是勾結賊匪,是欺君瞞上。這不就是影射豫王殿下收隱劍門余孽浮音做王府侍衛,同樣犯了這些罪行?”
衛演愣住了。他根本沒想到豫王那一茬,期期艾艾道:“那不一樣,王爺……王爺不知對方身份……”
“憑什么王爺不知的,我就知道?意思是我蘇清河比豫王殿下聰明有眼力,還是豫王殿下比我愚笨識人不明?”蘇晏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