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欠他們的。

    “你說誰。”

    那邊沒有聲音了，只留下低低的抽泣聲。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她哭著的樣子。

    心臟，驟然疼了一下，頭疾復發的更明顯了，好似有無數的畫面在他的腦海里匆匆閃過，想要抓住，但什么都抓不住。

    “謝池鋮，我很痛......我好像發燒了......”

    謝池鋮沒有說話，或者說，電話那邊的人不需要他說話。

    “我很疼......哪里都疼......活著太累了......”

    “你知道快要死掉是什么感覺嗎？你知道瀕臨崩潰......會有多絕望嗎......”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不想死......但腦子里總有個聲音跟我說，死了，就不會疼了......”

    “可我還活著，我還活著，我的孩子......卻死了......”

    “他還沒來得及出來見見這個世界，就消失了......”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一聲聲的對不起，伴隨著哭聲，一聲一聲的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奇異的，他原以為不會有半分起伏的心臟，驟然傳來酸酸澀澀的疼。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故意這樣做，但毫無疑問，她成功了。

    謝池鋮黝黑的眼眸直接沉了下來，聲音格外的暗啞，道：“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