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那一身的傷疤。

    樂樂死死地盯著他的身體，看著那一道道疊著的傷疤，有點已經愈合了，有的還沒有，甚至有些深可見骨的傷疤恢復后，留下坑坑洼洼不平整的表面。

    樂樂伸出手，碰了碰。

    凌熙看著她的表情，安慰著說道：“我本來不想讓你看見的。不過沒事了，這些都過去了，我活著回來了就好。”

    樂樂沒有回答，沉默的觸碰著那些傷疤，像是在默數。

    一道，兩道，三道......

    她后面幾乎沒有勇氣數下去了。

    凌熙看她一直不說話，開始慌了，抓著她的手，道：“我真的沒事，樂樂，這些傷都好了，沒好的以后也會好的。”

    終于，樂樂開口了：“對不起。”

    “你道歉做什么，這和你沒關系。”

    “如果那個時候......你跟著我們一起回來的話，就不會這樣了。是我的錯。”

    樂樂的聲音里滿是自責。

    “樂樂，看著我。”

    樂樂還在看著那些傷疤，沒有抬頭。

    凌熙不得不直接雙手捧著她的臉，逼著她看向自己，聲音輕柔的說道：“那些都是過去了，你沒有對不起我，從來都沒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當年把你認錯了，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

    樂樂抿著唇，低聲道：“我也沒怪你。”

    凌熙笑了笑，那張本就雌雄模辯的臉更加璀璨了，道：“所以我們都不用道歉，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