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姚的肚子一陣一陣地疼，穩婆給她含了一片紅參，但她疼得忍不住喊出來。

    穩婆把安芷喊到屋外，苦著臉道，“裴夫人，張夫人的胎位好像歪了一點，她歲數不小，怕是體力不夠折騰。若是……小的是說萬一如果有什么，眼下看著還沒大事，但真有事，是保大還是保小？”

    安芷聽得頭皮發麻，張槐安走之前可沒交代這種事。

    怎么會這樣？

    安芷急得手心出汗，而屋里余姚的喊聲一直沒停。

    “保大人！”安芷道。

    這時張瓊出來，正好聽到安芷的話，她是大姑娘了，立即明白安芷的意思，她緊緊抓住穩婆的手，“對，保大人，一定要我母親沒事！”

    “好。”穩婆再次進屋。

    安芷深呼吸，她看著門口忙碌的丫鬟婆子，緊張地抓住張瓊的手。

    張瓊全身都在斗，她實在太害怕了，以前母親生兩個妹妹時，都順順利利沒大事，可今日聽著母親的哭聲，她突然覺得就不該生這個孩子。

    可現在說什么都來不及。

    安芷摟住張瓊，“瓊兒莫怕，有穩婆和府醫在，你母親不會有事的。”

    張瓊抱著安芷，低聲哭了出來。

    安芷心里也有些擔心，她自己生過孩子，知道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好在過了會，余姚身邊的婆子出來說，胎位已經正了，能看到嬰兒的頭，應該馬上就能生下來。

    聽到這話，安芷和張瓊同時松了一口氣，但還不敢完全松懈。

    屋子里，余姚快沒力氣了，全靠參湯吊著精神，這個孩子比想象的要艱難，但她知道不能松懈。

    穩婆已經扶住孩子的頭，“夫人吸氣，再用幾次力，孩子馬上就要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