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在野從來沒見她這么笑過，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瞪大眼睛。

    姜里這個人，強勢，氣場壓人，脾氣差，但情緒是絕對內斂的，她動手的時候，嘴角永遠都是上揚的。

    笑得漫不經心。

    冷的毛骨悚然。

    姜在野一邊倒退著走，一邊望著姜里的臉，“媽，你心情好像很好。”

    姜里從風衣口袋里摸了顆薄荷糖，歪著頭撕開糖紙，咬緊嘴里，“是嗎。”

    姜在野重重點頭。

    姜里想，她看了場挺有意思的戲，心情還行。

    余光不經意間掃過幾十米外，停在她公寓樓入口的黑色轎車，她眸底微凝了凝。

    對方也看見了她，推開車門下來。

    是楚臨風和俞軒辰。

    姜里瞇起眼，眉間眼里那點兒淡笑陡然被寒氣吞噬籠罩，漆黑的眸底戾氣沉浮。

    姜在野認識他們，小眉頭皺了皺。

    真煩，打擾他媽好心情。

    兩人朝她走過來。

    “里里。”楚臨風瞥了眼姜里旁邊的小孩，“這是？”

    姜里下巴一抬。

    姜在野瞥了他們一眼，勾著書包便進了公寓樓，小背影又拽又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