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該想到的。”

顧恒生知道五師姐一直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低語自責：“當初五師姐突然說要煉制不死藥，我就應該要想到的。”

“師伯，百年來我將師尊的紅塵道全都總結了出來，您看看能否有用。”

大師兄東方陌這段時間一直在閉關，開始整合師尊墨依白的紅塵道，費盡心機，耗費了無數的心神。

終于，東方陌將浮生墓的紅塵道真正總合到了一起，不像以前那樣分散。

雪帝接過了東方陌遞過來的玉簡，神識看了玉簡中的內容，里面關于紅塵道的記錄極為的詳細：“辛苦你了。”

雪帝將玉簡放在了桌上，并沒有繼續觀看了。

雪帝已經油盡燈枯了，即便知道該怎么邁出那一步，也沒有足夠的氣血和壽命了。

“師伯，真的沒有一點兒辦法嗎？”

東方陌放下了自己大師兄的嚴肅面具，像是一個孩子似的走到了雪帝的面前，眼眶紅了一圈。

雪帝笑而不語，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死亡于我而言，不是一件壞事。”

雪帝看淡了生死，甚至是向死亡張開了懷抱。

顧恒生想了很久，對著向如玉直言道：“我已超脫大道之外，長生不死，體內精血可有用？”

向如玉思考了一會兒，鄭重道：“理論上來說，應該有點兒作用。

不過，用處不大。

師伯的身體已經腐朽，承受不住你的精血蘊含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