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以后都是一家人
鐵慈卻看也不看一眼,輕描淡寫地道:“血騎就在城外,那是功勛部隊(duì),派官員出城去接進(jìn)來吧。”
有官員失聲道:“殿下,這于禮不合……”
卻在鐵慈眼光之下漸漸消聲。
“禮,什么禮,你是禮部尚書嗎?”鐵慈淡淡道,“那孤先問問你,今日所發(fā)生的一切,合禮否?合理否?”
那官員自動消聲,低頭一禮退入人群中。
妹妹和妹妹的保護(hù)神一走,蕭次輔立即感到了極度的不安全,不敢再呆在鐵慈面前,急忙接口道:“血騎戰(zhàn)功赫赫,護(hù)送殿下一路回京更是勞苦功高,自然該迎入城好生招待,就讓他們和盛都……”
他剛想說安排住在盛都衛(wèi)的營房內(nèi),好讓盛都衛(wèi)看守著,鐵慈已經(jīng)接口道:“那便和太女九衛(wèi)在一處,反正都是孤的人。”
蕭次輔一邊說話一邊轉(zhuǎn)過身體,逃脫了鐵慈的陰影,鐵慈一邊說一邊抬起手掌,看了看,手心在他背上揩了揩,也沒繼續(xù)跟著他。
蕭次輔舒了口氣,此時(shí)才感覺到背心涼颼颼的,隨即忽然反應(yīng)過來鐵慈方才那個動作的意思,后背僵住。
他出了一身汗,竟沾染到了鐵慈的手上,鐵慈順手在他背上擦干了手。
極度輕蔑,極度嫌棄,且眾目睽睽,看得分明。
看見他的恐懼,他的畏怯,看見他像一個小丑。
從此這一幕便會成為他的污點(diǎn)、丑聞,永久被人詬病的軟肋,伴隨他終生甚至流傳于史千百年。
蕭家人不怕遺臭萬年,但不能成為永久的懦夫。
對面,容首輔看見蕭次輔轉(zhuǎn)眼就失了精氣神,連腰都佝僂了幾分。
他心底掠過寒意。
皇太女行事看似寬慈,對敵人卻從無任何憐憫之心。
她會用一切的手段來打擊鏟除對手,狂追窮寇,不踹入深淵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