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般光艷,在那書生面前,卻又頓失光彩。 書生倒不是婦人這類型的張揚的美麗,相反,他略有些蒼白,十分清瘦,眉目端雅,宛然如畫,讓人想起雪漫梁園,霜覆青竹,但那梁園高華不減,而青竹供奉于玉瓶之中。 他勝在氣質素樸又高貴,一眼未必驚艷,再多一眼便忍不住駐足。 鐵慈自然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旁邊慕容翊啯地咽了一口酒。 鐵慈看了好一會,才想起身邊的醋池子,看一眼,喲,居然面帶微笑,不驕不躁。 鐵慈心中甚以之為奇。 正常情況下這人不是應該醋海翻波,此刻在心中殺了一萬遍嗎? 慕容翊笑得更端莊,不急不慢拈塊點心。 自從那日鐵慈說了正宮二字,他就悟了。 他當有正宮氣度風范,好叫阿貓阿狗都心服口服。 阿貓阿狗老實便罷,不老實他總有一萬種方法叫他這輩子后悔出現在十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