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為江山
后來他便在和太醫院會診開的藥里面,加上了安眠助神的藥物。
他很少進紗簾,只在給她把脈的時候才會進去,鐵慈的脈象,讓他十分不安。
她體內經脈受損嚴重,真氣逆流,像決堤的洪水終于沖破了堤壩,呼嘯席卷,掠地而過,所經之處,滿目蒼夷。
他不能確定這樣的脈象會給她帶來什么樣的傷害,但是隱隱能猜測出,要么是天賦之能,要么是武功,最起碼有一樣是廢了。
前者一次次開啟時的無限痛苦磨難,后者十數年披霜戴雪的苦練。
無論失去哪個,都讓人痛徹心扉。
但是對于這個結果,他心存疑惑。
就像他一直也對鐵慈為什么很遲才開啟天賦之能也心存疑惑一樣。
這都是不該發生的事。
為什么?
紗簾內,等他匯報告一段落,鐵慈才道:“告訴禮部,喪儀不可精簡,從重從厚。登基大典,則刪掉三項禮儀。”
簡奚將刪改過的奏章送出來,容溥站起雙手接過。
“遵旨。”
殿內一陣寂靜。
現在,臣子們不說話,鐵慈也絕不會多說一句話。
容溥靜默了一會,笑道:“臣給殿下說些閑事可好?”
鐵慈沉默一刻,道:“你府中事務繁忙,不必耗在朕這兒。”
容溥道:“臣在陛下這兒,便是最好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