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容溥
蕭立衡微微變色,隨即冷笑。
“怎么,立雪死諫。這一招現在對我還有用嗎?”
一條人影從人群后緩緩走來,白衣白色大氅,整個人看起來很是輕弱,似要被這冬風瞬間卷去。
蕭立衡卻眼神一變。
容溥怎么會現在出現在盛都?
他不是應該在海右,焦頭爛額地處理躍鯉書院的各種事務嗎?
最近他派了很多人手去海右去躍鯉書院,給容溥找了很多雜七雜八的事務,務必要將他監視住,并絆在海右。
他要爭取容麓川的支持,容溥這個太女黨就一定要先困住。
他是怎么甩脫那些雜務和監視,還帶著這許多人日夜回京的?
他又是怎么察覺盛都即將亂起?
此時疑問萬千,卻已經不是問的時候。
容溥在人群前停住,目光落在另一輛轎子前,道:“這一招對蕭先生自然無用,不過對祖父應該有用?”
這是個問句。
容麓川已經坐進了轎子,簾子卻沒放下。
聞言他并無反應。
四面的雪光隱隱照亮轎子內部,他一身朝服鮮明,唯有鋼刻一般的顏容隱在黑暗中。
他沒回答,容溥也無所謂,轉頭看看身后黑潮,感嘆般地道:“自順安元年至今,已有二十二年不見學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