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也被舒適地放平,大長腿終于有了安放之地。 鐵慈裝睡。 不想醒。 隱約有人低笑一聲,溫醇悅耳的聲線,能撫慰人身心的那種,她的心莫名安定。 迷迷糊糊中她想,這人性子又毒又皮,聲音卻很有迷惑性啊…… 忽覺耳廓一熱,溫暖的氣息籠罩而下,耳朵尖上似乎微微濕了濕。 隨即那股熱力離開,她的耳朵卻依舊慢慢地紅了起來。 心間有什么酥酥麻麻的,貫穿至全身,渾身都似乎軟了軟。 她想,又不是沒親過,男裝女裝都嘗過,但偏偏這黑暗馬車廂里悄悄一觸,也能這般令人心生繾綣呢? 大抵人都是喜歡偷的,偷親也在其例。 她胡思亂想著,身子一動不動。 馬車里,飛羽坐著,抱著膝上的人,月光從掀開一線的馬車車簾透入,照亮他唇角一抹淺淺笑意。 …… 饒是有飛羽的大腿做枕頭,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鐵慈還是覺得渾身和散架似的。 她用內息調理了一陣,才好多了。 轉眼看見飛羽偷偷地在轉腰轉脖子,他昨晚坐了一夜,現在想必更不好受。 鐵慈伸手在他腰間捶了一拳,道:“還不起來。” 她那一拳看似粗魯,飛羽卻覺一股熱流貫通全身,頓時舒服許多。